“你如果说愿意,我立刻抱着你去民政局领证。你如果说不愿意……”
方知行拿牙尖磨了磨自己的舌头,模样有点蔫坏:“那我就把你扛起来,强行拖去民政局领证。”
他没骨头似的靠住钟思远,笑着问:“所以你说,我到底想不想啊?”
钟思远冰魄似的眼睛微微一动,热意流淌出来,他勾起方知行的下巴,近距离打量这张面孔上的神色,有向往,有期待,掺不得半点假。
“嗯。”钟思远满意的抱住他,“看出来很想了。”
由于两位铲屎官要离开好一阵,又赶上过年,家政阿姨也得放假,方知行和钟思远商量许久决定把莫扎特托付给季钏。
季钏临危受命,一手提着猫笼,一手抱着猫粮从檀香山接走莫扎特,再三向兄弟保证一定伺候好猫主子,让方知行安心去见丈母娘。
方知行很是欣慰,焦灼的心情都缓和了。
安置完莫扎特,方知行便和钟思远出发去机场,他带了个大行李箱,除了捯饬的衣物以外,还给钟思远的父母准备了很多礼品。他做足了功课,把人家爸妈的喜好摸的门清儿,连家里的佣人都不放过,摆明是要用糖衣炮弹讨好。
钟思远提前给家里打过招呼,说的很直接,在父母面前喊方知行的小名,视频时方知行就躲在一边,亲耳听见钟思远跟他妈说:“今年带卿卿一起回去。”
他害臊、紧张都顾不上了,唯一的念头是钟思远可能很早之前就和父母提起过他。
长途飞行很磨人,方知行几乎是睡过来的,但只要睁眼,无论钟思远在做什么,总能第一时间转过来看他。
还有一次半梦半醒时发现钟思远在写东西,他揉着眼睛凑过去,声音含混不清:“你在干嘛啊?”
钟思远蒙住他的眼睛,把人按在自己的肩膀上,温柔安抚:“没什么,接着睡吧。”
方知行被哄骗的飘上云端,在飞机轻微的颠簸中沉入美梦。
十几个小时后,飞机降落在洛杉矶机场。
国外相对自由,来往都是白人面孔,方知行有点脸盲,看谁长的都一样,感觉老外看他们也是,俩人不作任何遮掩的从机舱出去,怕方知行走丢,钟思远全程牵紧他的手,发觉那手心一直在淌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