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钟思远端了碗酸汤肥牛面亲自喂给他。
方知行吃饱喝足更不想动,懒懒的朝钟思远伸手要人家抱他。
得逞了,窝在钟思远怀里扒拉他睡衣领口,有些话憋了一下午,当时怕破坏气氛,现在是要兴师问罪。
“姓钟的,”方知行相当严肃,“我问你个事儿。”
钟思远把他抱回房间,刚放上床,整个人就被拉扯下去,他对上方知行审视的目光。
有点莫名其妙,钟思远:“嗯?”
揪住领口的手轻缓的松开,温热的指尖从丝滑的布料里伸进去,触到皮肉,再往后,微微使劲儿地按在钟思远后颈。
那块骨头上有一个“q”字纹身,下午的时候,钟思远抱着他异常凶狠,方知行在颠簸中稍一偏头就能看到。
刚重逢时方知行想过,他们分开五年,钟思远又放下那么久,有了喜欢的人,迎接一份新恋情理所应当。
他很不好糊弄的问:“这个‘q’是谁?别蒙我,说实话我不计较。”
钟思远没有半点被审讯的自觉,深邃的眼底竟然升起几分笑意,他反问道:“吃醋了?”
“啧。”方知行不轻不重的在那字母上拍一下,“我问你话呢,老实点。”
于是钟思远老实作答:“他……长的很好看,性格也很好,对我尤其好。”
钟思远把身上的手拿下来,嵌入指缝,温柔的按在枕头上。曾经被方知行搅着闹着也不肯说的话就这样自然的滚到嘴边,他很认真的告诉方知行:“我很喜欢他。”
没有任何一种语言比国语更加动听:“我很爱他。”
钟思远的嗓音少有的温暖,方知行猝不及防的睁大了眼睛,似乎感觉到了什么:“那个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