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,事情过去五年,金侑熙至今仍然嚣张于中韩两境,光凭方知行一张唇舌,能将这位盘踞在韩国的造星之父拉下马吗?如果不能,舆论会否倒戈?到时方知行又该如何自处?
钟思远不舍得,也绝不可能让方知行面对这些。
但是他也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,金侑熙加注于方知行身上的痛苦,一年不行就两年,两年不行就十年,他总会找到证据让他千百倍的还回来。
钟思远一票否决:“现在还不行,我不可能把方知行推出去。”
钟思远的顾虑很好理解,连来势汹汹的商婕都不反驳了,钟路凡捏着高挺的鼻梁叹了口气,场面一度陷入僵局。
就在这时,从卧室通往客厅的走廊上出现一抹瘦削身影,方知行扶着墙,轻轻喊了一声:“远哥。”
钟思远不做停顿的站起身,几步走到方知行身边:“怎么起来了?”
方知行脸色有点白,形容倦怠,更直观的说法是虚,仿佛精气被榨干。
还有外人在,他不太好意思让钟思远揽着,摆摆手表示自己能走,然后慢慢移到客厅中央。
钟路凡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位置,钟思远贴心的拿了个靠枕垫在方知行腰后,怕他冷,又抖开扶手上的珊瑚绒毯盖到他腿上。
莫扎特听到动静探出肥硕的脑袋,见色忘义般蹬了商婕一脚,一路踩着钟路凡和钟思远两兄弟的腿,扑棱到方知行身上。
这猫贼沉,方知行被它蹦的有点架不住,脸色有点古怪。
钟思远很无情的把莫扎特抓到自己身上,禁止它靠近方知行。
莫扎特屈从于铲屎官的淫威,更像是被钟思远的气势吓到,缩巴着脑袋老实了。
方知行嗓音有些哑,说话前不得不清一清,钟思远把水杯递给他,殷切的都不像个正常人。
方知行精神不佳,啜饮半杯就喝不下了,于是放到一边,在另外三人的注视下,慢慢开口:“我……我可以说。”
钟思远当即皱起眉,扼住方知行的手腕:“不要冲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