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思远喊人起床都喊出经验了,他把人捞回来:“再不睁眼挠痒痒了。”
方知行完全是应激反应,身体本能先捂住腰,然后才睁开眼。他人还没清醒,嘴里倒哼哼唧唧:“怎么永远都是这一招。”
钟思远又朝他脸蛋掐了一把:“好了,到酒店再睡。”
万米高空上一片漆黑,方知行木着脸看了好一会儿窗户,慢悠悠醒了。
他揉了揉眼睛,爬起来去卫生间洗了把脸,回来的时候钟思远适时给他递瓶纯净水。
“你睡觉了吗?”方知行喝着水问。
钟思远从鼻间似有若无的应了一声,方知行听明白,睡了,但是没睡着。
“是不是我靠着你不好睡。”方知行捏捏他的肩膀,“你把我推开啊。”
“没事。”
钟思远拿开他的手,目光飘向窗外,飞机缓慢下降高度,隐约能看见朦胧灯火:“重庆下雨了。”
方知行跟着看过去,很有心情的念了句诗:“巴山夜雨涨秋池嘛。”念完嘚嘚瑟瑟的转向钟思远,“接不上来吧?”
钟思远祖籍广东,高中时全家移民美国,在美国某音乐学院念完大学才去韩国出道。方知行总觉得人家对祖国母亲的历史文化和诗词歌赋了解不足,动不动就臭显摆。
“《夜雨寄北》,李商隐。”钟思远冷冷地说,“君问归期未有期,巴山夜雨涨秋池。”
他说完,贪心的想要扳回一城:“i loved you first, but afterwards your love outsoarg e翻译。”
方知行被那口纯正的美式英语苏到腿软,他那点英文水平,只听的懂i love u。
但钟思远肯定不会那么直白,他瘪瘪嘴:“欺负人,我又没考你文言文。”
钟思远勾起唇角笑了笑,他冰山脸冷惯了,稍微有点表情都迷人的不行,别说这么明目张胆的笑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