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休息室弄吧,”方知行扶着肩膀活动胳膊,四下张望一圈,“钟思远去吃饭了?什么时候走的……”
季钏被冰袋冻的手指疼,没形象的拿t恤衫兜着:“他好像有个杂志要拍,中午不在片场。喏,走之前让我去要两个冰袋,怕你被打疼了。”
方知行看了眼时间,快一点了,午休统共俩小时,能来得及吗……
“他饭都没吃就走了啊。”方知行念叨着,不由自主打开了钟思远的对话框。
他们的最后一次对话还停留在去见南雁那天,方知行对着输入法想了想,编辑道:“中午有工作啊,记得吃饭哦。”
回到休息室,方知行把上衣脱了,肩膀上一片淤青,是袁嘉豪一拳头锤的。
季钏把冰袋敷在方知行肩膀上,凑近了去看他的脖子,被绷带勒的掉了一层皮:“卿卿,你和钟思远现在算怎么回事儿啊?”
方知行被冰的直往前缩,汗毛都竖起来,龇牙咧嘴的承认道:“我追他呢。”
这套说辞昨晚已经听过一遍,季钏本以为是醉酒胡言。他拿脚勾住个凳子坐下来,问道:“你认真的?”
方知行鲜少见季钏这么严肃,点头回答:“认真的。”
季钏宛如不好糊弄的衙门老爷:“你还喜欢他?”
方知行直截了当:“我没有一天忘记他。”
季钏被打直球的gay堵的心慌,自小一起长大的方知行脸皮有多薄他比谁都清楚,这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无所顾忌。
方知行说:“但我不确定他现在对我是什么看法,他说给我机会,但我也能感觉到他恨我。”
季钏抖了抖手里的冰袋,无语道:“那不能吧。”
没见过恨谁还对人家这么好的,走之前还惦记着对方有没有被打疼了。
方知行垂下眼,透露一点惆怅:“你不懂,我们分开五年了,他就算有情,也是喜欢五年前的方知行。现在的我没有以前一半好,我怕他重新认识我以后,发现我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人了会失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