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知行坐上副驾,说:“开到地铁站把我放下就好。”
他又说了一下午话,咖啡越喝越渴,现在嗓子有点沙哑。
钟思远说:“水在扶手箱,自己拿。”
“奥。”方知行拿出一瓶纯净水,咕咚咕咚喝掉小半,擦擦嘴问,“你喝吗?”
海城华灯初上,钟思远摘了墨镜,摇头道:“不喝。”
回去路上气氛轻松不少,兴许是刚刚见过南雁的原因,方知行整个人都很开心,他这人一兴奋就话多,忍不住跟钟思远说:“我还以为南雁是带着黑框眼镜,头发留的很长,穿的很艺术那种类型,没想到这么年轻。”
钟思远觉得方知行描述的形象有点熟悉,半天想明白,这不是照着陈华的样子想的吗?他好无语,冷着脸没接腔。
方知行似乎习惯钟思远的冷漠,毕竟是能跟他待一整天,一整天自说自话把摄影师都聊尴尬的人。他拿出记录的小本子,就着车窗外的路灯翻看:“下午聊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,我感觉南雁说的每句话都好深刻。”
钟思远打开车顶灯,车厢一下敞亮起来。
方知行没发觉,还在碎碎念:“……就好像亲身经历一样。”
钟思远转动方向盘,慢悠悠的:“本来就是亲身经历。”
方知行懵懂的看向他:“啊?”
“你没看过他的新闻?”
方知行一脸茫然:“什么新闻?”
钟思远开车间隙偏头看了方知行一眼:“几年前南雁被全网黑上了头条,你不知道?”
方知行放下手机,稍微坐正了些,问出口时暗含着小心翼翼:“……几年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