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清早的门铃响,方知行放下毛巾去开门。
季钏提着包子豆浆挤进屋:“你都起来了啊,我还怕你睡过了。”
剧院演出一般都在下午晚上,方知行经常睡到日上三竿。
他不客气的拿吸管戳开豆浆,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季钏说:“开机第一天啊,我能不陪着你吗?”
“别了,剧团好多事,你忙你的去,我一个人可以。”
“那不行,周老师听说你今天开工,特地让我放一天假。”季钏在口袋里摸了摸,掏出一个红包,“喏,周老师让我转交的,祝你开门红。”
“奶奶怎么又给我包钱,”方知行叹口气,“我都好大了。”
他边说边往房里走,打开抽屉把红包放进去,边上还有一沓空的,都是周芳平这些年给他包的红包,退不掉,但他也没动,把钱拿出来存进银行,打算以后给周芳平养老。
出去的时候发现床头放了个玻璃杯,方知行狐疑的拿起来闻了闻。
蜂蜜水?
季钏站在门边啃油条:“你收拾好了没啊,再不走就晚了。”
方知行顺手把杯子带出去,告诉季钏:“我昨天从西山回市区坐了辆面包车,半路追尾了,我摔了一跤。”
“啊?摔哪了?”季钏立马紧张起来,低下去掀他裤腿,“要不要紧?腿没事吧!”
方知行支吾一声:“不是很要紧,我刚刚贴了发热贴,你今晚回剧团再给我带点过来,家里快用完了。”
季钏还是不放心:“不行你要说啊,我带你去医院,你这腿可是我们剧院的宝贝,要是有个好歹周老师能劈死我。”
“你不要太夸张,奶奶这辈子连人都没骂过。”方知行说,“进组第一天就请假影响不好,也不是很严重,你别声张啊,尤其不能让奶奶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