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过来拉车门,主动说:“钟先生,我背方先生上去吧。”
“没事。”
说着,钟思远勾住方知行的膝弯,把人背了起来。
盛夏夜里,两个成年男人前胸贴后背的靠在一起,其中一个喝多了酒体温升高,更他妈热了。
居民楼是多层没有电梯,楼道里的灯也坏了,钟思远摸黑往上爬。他惦着身上那点重量,轻飘飘一片鸿毛似的,想起舞台上叼着红绸随风倒下的虞姬。
背上的方知行动了动,像是醒了,小心的嘶了一口气。
钟思远微侧过脸去看他,离得近,嘴唇几乎贴住方知行的鼻尖。他问:“怎么了?”
方知行皱起眉头,发出酒醉的抱怨:“……我腿疼。”
钟思远手掌正卡着方知行的膝弯,闻言松了松手上的劲儿:“还疼么?”
方知行的下巴戳在钟思远肩头,那是个点头的意思。
钟思远说:“快到家了。”
爬到顶层,钟思远把方知行放下来,怕人摔了,一手勾着他一手找钥匙。
门开了,方知行也不知是喝多了腿软还是真的腿疼,走一步就往地上栽,钟思远两手一抄把他抱起来。
这是套两居室,黑灯瞎火的,其中一间房门开着,钟思远抱着人进去,借着月色看见折叠整齐的床铺。
他把方知行放到床上,拧开床头的小夜灯,在枕头旁边找到空调遥控器。
方知行揉着头发坐起来,揪住棉t的下摆爽快的脱掉,衣物掩盖下的躯体白净匀称,胸腹上肌肉明显,是常年练舞锻造的身材。他脱掉上衣,手搭在运动裤的抽绳上,还没解开就被一只手拦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