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眼瞪小眼。

邢文博有点遗憾,又有点庆幸。遗憾和庆幸的都是同一件事——要是温小杭不出现,下一秒可能就换他把温鹤压床上了。

他跟自己说了一千遍一万遍,要忍。万事到高考后再说。

这是他喜欢的人,所以很难忍。

但也必须忍。

温小杭想了半天,也不知该对这两个没羞没臊的家伙说点什么。只得沧桑地一声叹息,给他们把门关上。

明明她自己也不单身,为啥有种被强行塞狗粮的悲惨之情?

想了许久,温小杭才明白了哪里不对。

她和穆宇一起时,就没有那种感觉。

没有那种她看着哥哥和邢文博相处时才有的感觉。

根本不需要刻意宣扬彼此的关系,强调什么义务和责任,又或费尽心思去制造什么浪漫和惊喜。

只要在一起,就值得开心,无需思考的开心。

原来她好像没有那么喜欢穆宇,穆宇也没有那么喜欢她。

六月初,高三生统一离校。离校对走读生很简单,很多人都分批把书和学习资料带走,每天带一点,没几天就拿完了。邢文博和温鹤也是这么干的,所以到离校那天,他们的书包也没有特别沉重。

邢文博照旧在楼梯口等温鹤,两人一起往下走。

到了校门,温鹤站在原地等邢文博去拿车。邢文博推着自行车出来时,看到温鹤正抬着头,静静凝望校门进去斜对着的那面高墙。

高墙上写着两句话,是w高的校训——“登科学之堂奥,造道德之高峰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