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鹤虽然不爱运动,背部却很紧致,是年轻的男孩子所特有的那种紧致。瘦削的身材显得蝴蝶骨很凸出,身侧的线条一路往下延伸,勾出纤细的腰身。
这是邢文博在球队里从来没见过的身材。大家普遍五大三粗的,像萧亮就状得虎背熊腰,一个能顶俩温鹤。邢文博也说不清自己是不是就好哪一口,也许温鹤刚好是他喜欢的样子,又也许他喜欢的是温鹤所有的样子。
温鹤把长袖t恤塞进书包,又从书包里艰难地抽出校服衬衫,抽着抽着,意识到哪里不对,缓缓转过脸来,对上邢文博直勾勾的眼神。
邢文博差点被空气呛着,连忙偏过脑袋,抓起外套就把胳膊往里塞。
温鹤匆匆穿上白色衬衫,一边低着头扣扣子一边提醒,“你穿错外套了。”
声音压得很低,低得像是在邢文博耳边说的,只有他能听到。
邢文博:“……”默默把外套脱下来,去找校服外套。
温鹤又提醒,“里面的也还没脱。”
邢文博:“……”收回找校服的手,默默脱衣服。
一边尴尬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,一边又奇怪,他们不是都表过白了吗?不是还亲过嘴了吗?他们不是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吗?这会儿还在害羞个什么劲儿啊?!
主要是这里隔音太差,大庭广众地,不好乱来。对,就是这样。
简简单单的一件事,两人磨叽了半天。待他们穿戴整齐打开门,外边的人看到这两个神色异常、脸上还泛着红的男孩从隔间里一前一后地匆匆出来,眼神都不对劲了。
温鹤发现,邢文博的脸皮厚度是间歇性变化的。有时害羞得手足无措,有时又没脸没皮得无法无天。这间歇性的变化似乎还有点规律可循——越是没有外人在场,他越是胆大妄为。
比如下午放学后的自习时间,邢文博会突然朝他侧过身,托着腮,静静地盯着他看。
温鹤做事时都全神贯注,可以视所有外界的干扰于无物,这技能到了邢文博这里偏偏失效。
邢文博的目光扰得他心神不宁。待忍无可忍,温鹤抬起头来,“看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