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王彦的尿性,他要兴大兵征伐,多是会先写篇自认为文采斐然的檄文,传檄四方,把动静搞的大大的,然后携大军而来。
这是他文人统兵的尿性,他出兵湖广,东征漳泉,西援川蜀,兵发南京,这厮都写了檄文。
这次尚可喜正等着看王彦要在檄文里怎么骂他,不想王某人这次不按套路出牌,居然直接开打,上来就打掉了他一万人,一拳就把他打懵了。
王彦出现在河南,让清军估计明军会主攻河洛,可是尚可喜并不敢确定,因为清军在河洛兵力也不少,王彦打河洛就是硬碰硬,他觉得明军其实有更好的选择,但是这次王彦没有按套路出牌,直接突袭,却让他相信明军主攻河洛了。
在龙门关被破之后,明军已经打开了通往洛阳的通道,尚可喜意识到情况危机,以为王彦想要乘着清军正在山西平叛之际,以迅雷之势打下洛阳,他当即便再次向多尔衮求援。
而洛阳城内,因为明军逼近洛阳,城内的恐惧像瘟疫一样蔓延。
明军逼近洛阳,大清是战,是守,还是弃,这需要有个定策,城内谣言四起,不少人都说,智顺王已经将家眷撤走,清军将弃守洛阳,惹得许多人来王府打探消息。
“王爷,王爷!”清廷的河南巡抚范承谟,他急匆匆的走进王府,隔着老远就不住的叫唤着。
范承谟是大学士范文程的次子,托他老爹的福,年纪不过三十岁就做到了河南巡抚的位子,而作为范文程的儿子,对于满清,他亦像他老爹一样那么忠心。
这位大清的好奴才,兢兢业业的河南抚台,看样子在外头跑了不短的时间,大冷天的,他头顶碗帽下面额头上居然跑出了满头汗珠,而他也顾不得去擦一下。
“唉,范抚台呐,又有什么事啊?”尚可喜看着进来的范承谟就有些心烦,他也好不到哪里去,满面疲倦之色,好似没有睡觉一般,双眼赤红,整个人显得有些暴躁。
范承谟上气不接下气道:“昨晚城内发生骚乱,一队旗兵闯入忠清号,把掌柜的给殴成重伤,还抢走了店面上所有的银钱,另外西街几家大户也被洗劫。王爷得管一管,不能还没打,城里就先乱了……”
“直娘贼,反了天啦!这个时候还给本王添乱,范抚台手上没兵么?抓住就给老子立地正法!不用来问老子!”尚可喜把手里的军报一扔,切齿骂道。
范承谟却脸色不好,尚可喜反应过来,忙道:“范抚台,我不是说你,也不是诚心占你便宜,只是最近事多,火气大了些,你看我嘴上都长泡了。刚才的话你别介意,城中再有人趁乱惹事,抚标的人可以直接处理,包括本王的旗丁,不用再来问本王!”
范承谟却哭丧着脸道:“那满蒙八旗呢?”
尚可喜听了,心中火气一下又被点燃,妈卖批的,你一省巡抚,什么责任都不担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