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在坚持三天,我看楚藩必然退让。”严我公继续说道。
鲁王眼中冒火,“此次事件过去后,孤定然整肃内部,不能在由这帮人绑架。”
鲁王虽恼,但又没有办法,他现在还需要浙江士绅的支持。
这时,堂外一员将领忽然来到,他站在门口,向里面行礼禀报道:“启禀殿下,楚王派人过来了。”
堂内众人听了微微一愣,转而纷纷一喜,严我公脸上露出自得之色,当即拱手贺道:“殿下,卑职说的没错吧!楚王终究还是退缩,派人来与殿下协商。”
鲁王心中亦是一动,忙转身座回正堂,正了正身子,抬手道:“人到哪呢?快请进来!”
将领闻命,抱拳退去,不多时,一身四品官袍的夏完淳单手托着一卷黄绢,昂首进来。
鲁王见是夏小隐,老熟人,有一份交情在,便以为王彦想让夏完淳凭借与他的交情,进行协商,心中立时暗喜,可是夏小隐举一黄绢,趾高气昂是怎么回事。
“楚王摄政,谕令,酌鲁王三日之内赴京,接受内阁询问!”夏完淳走到大堂中央,忽然展开黄绢,朗声颂道。
堂内众人见他举着黄绢,跟个螃蟹似的拽得不行,已经微微皱眉,待听他说完,一个个脸色顿时一沉。
鲁王的脸色立时沉了下来,要是听了王彦的命令,他进了南京,恐怕今后想出来,就不容易了。
严我公判断失误,楚王根本不是妥协,而是强硬施压,这让他有些老羞成怒,立时拍案而起,大声呵斥道:“殿下亦为理政王,楚王凭什么命令殿下?”
“凭的是楚王是摄政,凭的是楚王代表朝廷,凭的是谕令经过内阁审议。”夏完淳浑然不惧,大声回道:“此令,一合情,二合法,三合道义,鲁王殿下要对抗朝廷吗?”
鲁王座在正堂上,内心极度阴沉,严我公却立时反驳道:“殿下为朝廷亲藩,太祖之后,岂会对抗大明。我看是楚藩想要以朝廷的名义,对付殿下,我等自然要维护太祖血脉。”
严我公也算急智,明白楚藩占了朝廷的名义,他立刻剑走偏锋,来谈血统,鲁藩就算血统再远也是朱家人,而楚藩却是彻彻底底的外人。
“亲藩对抗朝廷的例子多的是,前有宁王,后有靖江。”夏完淳一把将挡在他身前的严我公扒拉开,没好气地说道:“你给我让开,本官朝廷使者,你们输了就老实点,夹着尾巴别露出来,本官是代表朝廷来问鲁王殿下,你能做主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