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允成、扬文义等人立刻围了上去辨认,果然是傅上瑞无疑。
扬文义立刻一脚踹在傅上瑞的小腹上,“去你娘的,害了我多少弟兄的性命。督师,让末将剐了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!”
无怪众人那么恨傅上瑞,湖北明军原本在鄂东经营了一条完善的防线,可因为此贼串通清兵,让刘承胤放弃了防线,使明军从一开始就陷入了被动。
在武昌攻防战中,也因为此贼出卖明军情报,致使明军死伤惨重,众人自然恨他入骨。
扬文义一脚踢完,王允成又是对他一阵爆捶,何腾蛟并没有阻止,他的身份不好自己动手,将领们这是为他出气。
敷上瑞老胳膊老腿,哪里经得起这些军汉的殴打,他抬头看见何腾蛟,立刻就磕头求饶,他口鼻流血,嘶声道:“督师,罪人知错了,看在往日的情份上绕我一次。”
“呸!”王允成一口痰涂在他身上,“你还有脸面在督师面前说话?”
何腾蛟见他被打的极惨,心中怒气稍息,但一听他提道往日情份,立刻又炸了。
现在何腾蛟已经把长子的死,也算在他的头上,不是他投清,清兵不会那么快到武昌,武昌也不会打的那么艰难,何文瑞也不会死。
“情意?本督有亏待你吗?为何叛敌投清?”何腾蛟一直信任傅上瑞,把他当做左膀右臂,傅上瑞的背叛也是他不能容忍之事,他咬牙切齿的问道。
傅上瑞听了,不在哀嚎求饶,他沉默半想道:“迎驾军一事,我以不容于朝堂,最轻也是革职回乡,重则有枭首于市的危险,所以我才逼不得已投降清朝,督师要体谅我的苦衷啊!我也是破不得已啊!”
“迫不得已?迫不得已你就不顾大义,迫不得已你就害我弟兄,我看你不是迫不得已,你是为了你的一己之私吧!”陈友龙听了他的借口,顿时大怒,他骂完立刻抱拳对何腾蛟道:“督师,此贼猪狗不如,全无悔过之心,还在给自己找借口,末将以为,直接拖出去万箭穿心。”
扬文义也抱拳道:“督师,此贼罪大恶极,不杀不足以平息军民怨恨。”
敷上瑞听了脸上漏出惊恐之色,他知道自己估计难逃一死,何腾蛟多半不会放过他,他心中胆怯,怕死的太痛苦,于是退而求次,“督师,大发慈悲,给我个痛快。”
傅上瑞连连磕头,却不想何腾蛟果然恨极了他,比陈友龙还狠,“明日城前寸堞,本督要观刑!”
次日,傅上瑞在城前被施以剐刑,行刑之时,多达十余万军民围观,无不拍手称快,更有人取其肉,生啖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