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满洲人的金钱鼠尾小辫,王彦着实有些不理解,光秃秃的脑门顶上,留着铜钱大小的一块头发,看上去丑陋至极。
满洲人化外蛮夷,不分美丑也罢,自己剃没人怨你,可叫我中原汉族抛弃服章华美,蓄发网巾,发服信仰,也作如此丑陋的扮相,就人神共愤了。
“国公,这二贼当真顽固,卑职死了七八个兄弟,才将二贼生擒。现带到国公驾前,听从国公发落!”为首的百户,单膝行礼。
王彦点点头,示意百户起身,“本阁记你们一件大功,稍后自有酒肉,供弟兄们享用。”然后又目视,田雄、马得功两个老相识,“二位跪得满清奴酋,跪不得本阁么?”
当年池州之战时,王彦与他们就相处的并不愉快,现在擒获两人,自然约带自得之色。
两人闻语,马得功不再挣扎,他知道自己是难逃一死,能跪满州主子,自然能跪王彦,说不定还能少些折磨,没必要还在乎跪不跪谁,但田雄却骂道:“王彦,当初你不过一个小守备,比老子还低一头,今日是谭泰无能,张存仁无义,老子才落在你的手里。这算老子时运不济,算老子倒霉,老子现在只恨在南京时,一时贪功,没能生擒你,不然你安能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。”
这场仗,对于田雄、马得功而言,确实输得有些冤枉,都没能刀对刀,枪对枪的与王彦正面对上一场,力气还没使出来,就被生擒,实在有些憋屈,不过计谋本来就是战争的重要部分,他们不服气也没有用处。
南京之行,王彦确实害了不少人,连刘顺也险些死在城中,这是他年轻时的义气之举,考虑不周,怪不得别人,但若不是这个田雄,起码龙泉寺里不会被焚毁,诸位大师也能够保全下来。
此时王彦被他勾起了回忆,目光中散发出阵阵杀意,田雄既然落在他的手里,国仇私恨加在一起,他就没有活着的可能。
王彦现在的身份,也没必要和他进行口舌之争,于是直接吩咐道:“亲卫,先拔其舌,再去四肢,然后送往广京交予刑部,剐于安宗皇帝灵位之前,以告安宗皇帝英灵。”
“王彦,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~”田雄听了,立刻破口大骂,连连诅咒,他身体挣扎不停,但恐惧却让他脸色惨白。
死不可怕,可怕的是求死不得,田雄连连争扎,但一旁的士卒得了吩咐,立刻撬开他的嘴巴,以铁钩勾住他的舌头,然后一刀割下,顿时鲜血飞溅。
这还没完,那百户战刀一挥,田雄的一条手臂,就齐齐斩下,另一名士兵则连忙在他的伤口上撒上金疮药,然后用棉布包裹起来。
这到不是为了田雄好,而是因为去四肢是个技术活儿,操作不当,极有可能使人当场身死,四肢也不能同时砍,得边砍边治,不能一步到位。
一旁的马得功,看着田雄倒在地上哀嚎,但却吚吚哇哇的发不出声来,顿时一屁股瘫坐于地,脸色比纸还白。
王彦见此扭头问他道:“尔将安宗皇帝献给清廷之时,可曾想过今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