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重新低下头,像是什么也没听见,又摸了摸奶猫的脑袋,并没有打算再理会白双双。
白双双心里的郁结已经因江蝉的话而打开。
她看着仅着单薄内衫的江蝉,想了想,伸手捏住自己秋装外套的拉链。
“这道疤,是那个人用刻刀划的。”
江蝉突然开口。
白双双下意识垂眸望过去,看见那只灰毛小奶猫的脸颊上,的确有一道隐在细毛下的划痕。
“我无意间撞见,什么话都还没跟她讲,她就先跑了。还好我来得巧,不然我也没法保证,它身上是不是只会有这一条疤。”
“所以你那天凶她,就是因为这件事?”
江蝉目露嘲讽:“像她这种人,跟她说话都觉得是在浪费口水。”
“那你也不能她一句话都没说就骂她。”
她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她:“那她虐猫的时候,怎么不想想猫也会痛?别给我说什么她可能是有理由的,我不管有什么原因,猫她的确是虐了,既然做了,那在我看来,就欠骂。”
白双双叹口气:“我又没说她这样做是有什么理由,就像你说的,不管是什么理由,伤害小动物就是不对。但是,对汪诗诗就算了,你对别人为什么也这么凶?”
“白双双,你是蠢还是傻?除了别人自己来招惹我,我主动骂过人吗?而且我骂的,都是那些和汪诗诗一窝耍的人吧?”
白双双被她问住,仔细一回想,登时觉得颇为羞愧。
因为事实,好像真的就是江蝉说的那样。
既然如此,那自己怎么也会和别人一样,认为江蝉是个十分糟糕的人?
白双双一惊,背后突然一阵发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