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场下来,时欢的气势都盖过了唐意秋,显得有那么点不自然,大家都看得出来,尤其最后一点居然像是在握手道别,看着特别不正常。
“怎么回事啊?”副导演问,“这段是不是要重拍,不应该是唐老师的气势压过欢欢吗?”
陈令若有所思地看着旁边休息的俩人,就看着时欢冲着唐意秋挑眉,唐意秋轻轻地勾勾唇,看着争锋相对,是对手的戏的表现,可是……
他猛地一拍腿,“这俩人是在玩儿呢?”
“啊?”副导演还是不懂,“那这一镜要不要留下来呀?不要的话我就去催场重新拍一段?”
陈令摇头,“不,留着,继续下一镜。”
在场的人都云里雾里,奈何陈令是总导演也不敢多问,等到了时间立马去催两位主演上场。
“《偏见》第六十场三镜一次,a!”
当天季语安就去了画展,画展是她参加比赛那天开始置办的,以前的她不懂画,特别讨厌秦知言在画架前一坐一整天,总觉得她装模作样。
这是她第一次参加,以前秦知言很出名的,一幅画能卖几百万,画票很难抢到。现在走廊上空荡荡的,只有几个人在欣赏。
当然这几个人也是后面直播烧画的人,也是加快了两人分别的进度条,说起来这部戏也快到了杀青的时候。
秦知言没有早上那么癫狂,换了一身黑色的风衣,依旧是那么知性优雅,季语安进门的时候,她就带着季语安参观,每一幅都给她讲。
其实,不用她说,以前那些看不懂画,这会季语安都懂了,雪地里的星火,是她背着所有人抽烟的开端,门缝里拉扯的手,是她们说不清的纠缠……一切一切的,都在暗示她们的结局。
直到走到画展中央,看到昨天那副画。
秦知言给它取了名字,叫《深海的吻》,季语安停下脚步,抿紧的唇动了动,她深吸口气,看向秦知言,道:“这幅可以送给我吗?”
“你喜欢吗?”秦知言问。
“喜欢。”季语安说,“一眼就能认出来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