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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丹不只是惊讶,还有莫名其妙,“逃兵?谁是逃兵?”

问过这句话他就后悔了。

胡桂扬从客房门口跑过来,举手道:“我是逃兵,我是逃兵。”

军官打量几眼,“你叫胡桂扬?”

“是我。”

“没错,就是你,自己知道为什么吧?”

“知道,我落籍在燕山前卫,卫里将我报送显武营,我一直没去营里操练,所以是逃兵。”

军官连连点头,显然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,“知道就好,跟我们走吧,别耽误西厂的……道爷们查案。”

胡桂扬当然愿意离开,云丹不干,“慢着,胡桂扬是西厂要犯,我们先到,你们不可抢先。”

军官从腰间皮囊里取出一张纸,“我们有前军都督府签的捕票,西厂有么?”

云丹一愣,“西厂抓人,不用捕票。”

“那就没办法了,胡桂扬我们带走,西厂去显武营要人吧——如果真有西厂的话。”

云丹正要怒斥,官兵们上前,抓住“犯人”就往外走,胡桂扬乖乖配合,云丹势单力薄,连军官都绕不过去,更不用说众多官兵,只能大喊大叫。

二十多名道士围过来,七名赵家义子也从后院跑出来,他们对自己的“诱饵”身份一无所知,还想着帮西厂一块留下胡桂扬。

官兵人多,军官拔刀出鞘,大声道:“显武营抓捕逃兵,有敢阻拦者,一律以军法处置!”

“军法”具体是什么,众人都不太清楚,只是觉得比一般官法要严重,道士与义子没敢上前,云丹很快也放弃了,跟着军官往外跑,“你们出不了城,出不了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