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一名军官送来的消息,全家人再次陷入恐慌,赵瑛倒还镇定,“既然不是来人抓我,那就是没事。”
赵瑛被请到后堂,一名相貌儒雅的官员接待他。
“在下指挥佥事袁彬,赵兄受苦了。”官员笑着拱手道。
赵瑛更加吃惊,他听说过袁彬这个人,当初太上皇亲征,不幸落入北虏之手,袁彬一直伴驾左右,回朝之后太上皇被囚在南苑,袁彬也未得重用,如今复辟,袁彬升官乃是意料中事,亲自接见一位得罪的百户,却是意料之外。
赵瑛急忙行礼,“戴罪之人见过袁大人。”
赵瑛还没有恢复百户的身份,不敢自称官职。
袁彬上前,仔细打量赵瑛,叹息道:“锦衣刑具,赵兄都受过了?”
“是。”
“你我皆是过来人,锦衣大狱里哪怕只待过一天,此生难忘,到现在我一进大门,还有点心慌呢。”
“袁大人也……”
袁彬摆摆手,“从前的事情了。”
袁彬请赵瑛落座,闲谈一会,正色道:“赵兄知道自己为何脱罪吗?”
“正待指教。”赵瑛出狱以来听说过种种传言,都觉得不太准确。
袁彬向门口望了一眼,确定没有外人,稍稍压低声音,“赵兄立了大功,陛下也要感激你呢。”
“此话从何说起?”赵瑛想起妻子的话,难道给宫女帮的一点小忙真有这么大的功劳?
袁彬笑笑,“去年十月,灵济宫为郕王祈福,经赵兄一闹,祈福失败,郕王当时就已染疾,转过年来,病情加重,才有复辟一事,这岂不是大功一件。”
赵瑛没敢接话,整件事情越来越匪夷所思,甚至动摇了他早已坚定的不信神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