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叹往楼下跑了一趟,楼下的布置简单很多,而那个小三轮司机曾经骑过的摩托车就在那里。楼下的卧房应该是那个小三轮司机睡的,有些乱,也没什么特别之处。
楼下的窗户安装着防盗网,郑叹放弃了到时候从窗户跳逃的计划,想了想,还是将门打开,就算有人进来偷东西,郑叹也不怕,反正偷的又不是自己家的,这些人被偷光光都活该。有人进来也好,早点发现这老头的秘密。
转了一圈之后,郑叹再次上楼。
郑叹看了看周围,然后来到那个大婶的房间,抱着茶杯使劲朝窗户扔过去。
啪!
窗户破开一个洞,茶杯也摔了出去。
这三个人防外人放得这么狠,也就是说,周围很多人其实并不知道他们在卖孩子。郑叹觉得,既然自己不好来行动,就借助外力。
郑叹继续找东西扔窗户。反正不是自家的东西,砸着不心疼。
茶壶,踹了!
桌子,掀了!
抽屉全部抽出来,甩地上,东西扔得到处都是,还有那个大婶藏着的一盒首饰,也砸在地上,金链子金耳环什么的,都随意扔在地板上。
砸窗户的声音将居住在周围的不少闲得蛋疼的人都招了过来,有人见这家人的大门开着,在门口叫了两声,没人应,但也没进门。最近为了土地赔偿金分配问题而吵架的家庭很多,为此打架受伤的人也有,周围人想着估计又是这个原因,所以谁都不想掺和进来,再说大家跟这家人也不熟,就只是站在门口看着,议论纷纷。
里面的老头其实听到外面有声响,将厚厚的窗帘拉开一条缝,看了看外面,犹豫半晌之后,依然不开门。他给另外两人打电话,但那边一直都没接,老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在十来平米的房间内走了两圈,点了一支烟,坐在那里抽,在他的手边还放着一把带血槽的刀。
如果只是小偷的话,老头并不怕,只要不是警察就行。外面的东西偷就偷了,至于损失,做几场买卖就能再赚回来。
坐了会儿,还是觉得心里悬得慌,老头将旁边的一个白色塑料酒壶提起来,拧开壶盖,倒了杯酒,喝了两口,酒能壮胆,老头眼里的狠戾也越来越浓,虽然腿上有点伤,但并不妨碍他的决断。
狭小的房间内烟雾弥漫,而放在那张婴儿床上的小屁孩眼皮动了动,估计是安眠药的效果退去,像是要醒过来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