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放松后,女孩瘫坐在地上,蜷曲着腿,拷着的双手依然握着刀,只是有些颤抖。

郑叹顿了顿,拖着那件毛呢大衣过去,放到女孩的脚边。

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?肩膀借你靠一下?靠个屁,一只猫的肩膀能靠么?!

郑叹正想着,一双手伸过来将他捞过去。

女孩将郑叹抱在怀里,下巴搁在郑叹背上,身体还在发抖,那把刀被放在一旁。猫身上比人体稍高的温度让她感觉凉意被驱散不少,僵硬疲乏的肢体也在逐渐恢复。

女孩抱的这姿势让郑叹不怎么舒服,被她的膝盖骨膈得有些疼。可是女孩就像拽着一根救命稻草,将郑叹抱得紧紧的。

郑叹看不到女孩的眼神,感觉着女孩双手的冰凉,以及颤抖着的尚未平息的恐惧。

这妞肋得太紧,郑叹实在忍不住,将尾巴在那女孩胳膊上甩了甩,示意她放松点。

女孩没反应。

再甩。

还是没反应。

郑叹不甩了,甩也没用,而是将尾巴缓缓从女孩手腕移到手肘,再噌到手臂。

打死郑叹也不承认自己在趁机揩油。

女孩也不会想到抱着的这只猫的思维正在往龌龊方向奔腾。

她的呼吸还有些急促,嘴巴在胶布撕下后也一直紧闭着,鼻子呼出的气让郑叹耳朵痒痒的,但也只能抖抖耳朵。女孩呼一次气,郑叹就抖两下耳朵。

郑叹过来的时候将脖子上的牌子藏在一棵树上了,所以此刻女孩也无法得知抱着的这只猫是谁家的。

风吹动,空中的树叶打着旋儿掉落,一些地上的落叶也随着风移动,冬日晚间的树林带着萧索和阴森。只是,这样的萧索和阴森在几只猫的存在下淡化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