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女人手指落在沈茜霖额头,周遭画面顿时转变。
先是一面土胚垒成的简陋墙壁,墙壁上挂着一件深蓝色的古袍,有一名白衣女子跪坐在古袍前,不断叩拜。
随后,这女子拿起了一把匕首,划破了自己的脖颈,慢慢的倒在血泊之中。
那古袍仿佛活了过来,将地上的鲜血尽数吸纳,有一瞬变成了血红色,随后又慢慢的恢复成了深蓝。
画面再转,依然是差不多的布局,依然是那件此时正悬挂在族地祠堂中的古袍,依然是白衣女子在叩拜,而后这女子划破了手腕,慢慢倒在血泊中,鲜血与魂魄再次被古袍吸纳。
画面第三次变化、第四次变化……
迅速切换的画面中,周遭场景会变,但主角永远是那件长袍与一名白衣女子。
白衣女子在长袍之前自尽。
最后一幅画面中,背景已经十分熟悉,就是他们族地。
沈茜霖的母亲跪坐在这衣袍前,带着少许泪痕,依然是抓着匕首抬手,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……
“不,妈,不要!”
“这些都已经过去了,”一旁传来了柔声的呼唤。
沈茜霖眼前的画面消失不见,那身穿白衣的女人缓缓走来,仿佛几十个声音融合在一起,发出了一声轻叹,轻声道来:
“我们孟氏一脉,才是地隐宗的宗主一脉。
每一世,我们在少女时选出最为优秀的族人作为夫婿,成年时成婚,成婚第二年必然会产下一名女婴。
而后,我们就要静静的等待这一天的到来,如果这件衣服的灵性开始消散,我们就必须以自己的魂魄祭养。
用唯一能穿起这件衣服的血脉去血祭,这是在天地元气断绝之后,是我们能够想到的、唯一一个保持这份传承的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