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国木田浑身一震,大脑里警报器发出了刺耳的鸣笛声。他赶紧掏出手账本,刷刷地写下了一句话,“如非必要,绝勿让光宙优此人再次接触武装侦探社内一切家具装修事宜。加粗……下划线!”
写着写着,这位古板的侦探社前辈突然想到了什么,目光一闪。
等等,刚才是社长在找优谈话?
他脸上的表情微微收敛。
很大可能是关于优敏感的身份问题。
国木田沉默了片刻,扫了其他人几眼——没有人在忧虑或者担心。
社内盛产奇葩,绝大多数成员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显得神经大条,常常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。
对于光宙优隐藏身份在社内这件事情,完全是一种“哦,那又怎样,今天午餐吃什么”的态度。
哪怕在拍卖场的时候,他信誓旦旦地和敦保证过,在回来的时候也忍不住担心。
作为侦探社里少有的良心支柱,国木田坐立难安。
尽管在别人看来,他和平时没有两样,正在一脸严肃地校对着自己的手账。
半天后,光宙才回来,一回来就安稳地坐回了自己的老位置,安详地闭上了眼睛。
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,就看见了穿着惯常马甲衬衫的马尾眼镜怪哒哒哒地路过自己身边,手里拿着资料,脸上一左一右写着“繁忙”两个字。
见他还维持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古怪表情,马尾眼镜怪嘴角抽了抽,然后语气故作随意地开口。
“社长找你,有说什么吗?”像是来自与前辈对新入社员的久违关心。
“啊,他说——”
光宙回想了一下,然后咳嗽了几声,压低嗓子模仿福沢谕吉低沉的声线,“啊!汝如鬼神般令人垂泪,简直是心悸的意志力和强悍的魔力的集合体,简直令吾等膜拜,吾等将置殿下为上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