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泽贤治和几个同样好奇的侦探所事务员也凑过来, 可惜太宰不打算继续解答,将手揣进沙色外套的口袋里面,他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晃晃悠悠地朝着门口溜去。
刚才还铺在脸上的报纸随风飘落在地面上。
谷崎走过去正要捡起来, 无意识地瞄到了旧报纸第二版右下角最小的篇幅——
正是三天前一场横滨中华街上海餐馆杀人案件的简要解读分析。
同日下午。
武装侦探社每周一次的固定会议,是从创立时就决定好的,规定要求全员参加,就连不被约束的江户川乱步也不情不愿地听从召集回到了社内。
所有成员都坐在枣红长桌两侧,或撑着头或端坐地倾听着国木田的报告,在简要讲述了最近社内的情况后,国木田推了推眼镜,突然将矛头指向了窝在座位上比划着奇怪手势的江户川乱步。
只不过他的话是对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说的,“社长,除了以上的事情,还有关于乱步先生的一些事情想要向您汇报。”
坐在主位上的男人,睁开了微眯的眼睛。
一头银发披散在脑后,眼角下有两道斜向下方的深深纹路,双手笼在墨绿色的武士服宽大的袖子里,背后披着宽大的深色羽织,一睁开眼睛,那股凌厉如狼的孤高气势就令人不由一震。
正是武装侦探社的社长——福泽渝吉。
被气势所摄的国木田回神,整理了一下思路,“是这样的,社长。最近几天,乱步先生一直没有呆在社内,也没有处理警方交付给我们这边的案件委托,已经有好几位调查员报告他们的进展缓慢,希望能够得到乱步先生的指点。”
国木田说的已经很委婉了,事实上整一个侦探社里面拥有像乱步这样的才能的人几乎没有,可以说侦探社解决的和异能力无关的杀人案件里,有80%都是由乱步一人解决,而其他调查员只能老老实实地取证、问询,和普通警员并没有太大区别。
“啊咧?侦探社果然没有我就不行啊,一群大笨蛋。”乱步高兴地拍手。
国木田继续,语气中满是深恶痛绝,“最近听闻乱步先生交了一位友人,无心推理办案,整日在外玩耍,导致社内事务堆积,投诉电话突增。”
国木田义正言辞地看向严肃的社长,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搭档偷偷摸摸笑到变形的模样,“我担心乱步先生识人不清被心怀不轨之人欺骗,希望社长能够重视此事。以上。”
“乱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