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言以对的俞远:“……”
“我就吃点亏先告诉你吧。”易安下巴微微一抬,“七月初七。”
“……”俞远并不认为自己想知道,又觉得这么个二百五有一个听着还挺浪漫的生日挺浪费的。
“你呢?小孩儿。”易安又上手摸了一把他的脑袋。这毛绒绒的脑袋软乎乎的头发丝手感还挺好。
俞远有点心塞,本来以为逃过了他妈这么多年的魔爪,终于能消停会儿了,不成想又遇到个喜欢摁头的。
“正月十五。”俞远无力道。
“嘿哟,”易安乐了,“元宵节啊?这生日不错。全中国人民都得给你庆祝啊。”
“……”你这七夕又比我好哪儿去了?全国不单身的狗不也给你庆祝了?俞远心道。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易安笑道,“以后爸……咳咳,哥罩着你。谁欺负你告诉我,我替你收拾。”
俞远面无表情半阖着眼皮,脑袋微微转过半寸,抬眸瞧了两眼白花花的石膏天花板。想象了一下他室友左手和右手搏斗,一手勒住自己脖子,一手死命掰扯的画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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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着这会儿有时间,俞远陪着他一起去补领了学校统一配备的三件套和被褥竹凉席。大一总是管得略严,学生会时不时来查个寝,看看宿舍卫生和统一化程度,时间长了就要好一些,到了冬天在男寝床上盖条带粉色小草莓的被子也没人会来说你。
“你放着吧,周末我拿回家洗。”易安见他抖开了三件套,拍了拍俞远的肩道。
俞远转头看他:“楼下有洗衣房啊。”
“行叭。”易安道。兜上一卡通,拎着洗衣液,从他手上抱过那堆被套和他一起下了楼。
学校的单人三件套,一滚筒洗两套绰绰有余。俞远看着他塞进去,拉开洗衣机左上角的小盒子倒了小半盖子洗衣液进去,俯身撑着一条腿,熟练地调了洗衣模式和水温,刷了卡摁了开始键。
昨天借他被套床单的时候,还以为这位大佬可能会被难住,没想到他三两步跨到上铺,扯着薄被子四个角往里一塞,拎起来抖吧抖吧,没两分钟就搞定了。看着也不像是只会在家躺尸什么也不干的大少爷。
俞远鼓了鼓腮帮子微一挑眉,觉得这人表现出来的行为方式和传言出入还挺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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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息养生的俞远迷迷糊糊睡了会儿午觉,闹铃还没响就被易安叫了起来。
看着床边一脸“你看哥多厚道,还叫你起床”表情的易安,就觉得自己睡前想得有点多。这人不折腾他就难受是不是?
俞远扯过被子往脑袋上一蒙不想理他。自己起床喜欢赖上一会儿,缓一缓再醒。况且等闹铃响了再起都完全来得及。
被子还没盖严实,脑袋肩膀后背就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上了。边拍,耳朵边上还隔着被子传来特别清明的声音,一听精神就很好:“起床啦起床啦,上课就要迟到啦。”
俞远被他念得烦,扯下被子,面无表情地睨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