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真的好难过啊。
为什么还会这么难过呢?
知道江夕迟过得很好,为什么还不满足呢?
他捏着那杯子,看着手机,趴在吧台上,闭着眼睛,失魂落魄。
又有人来搭讪,是个男孩儿,个子不是很高,腰肢扭来扭曲,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,手上涂着亮亮的指甲,他坐在了他旁边,用他那黏糊糊的声音喊:“哥哥,一个人喝闷酒啊,有心事?”
朝珣扭头看他,没什么要接话的欲望。
那男孩儿倒是熟络,拉着他谈天说地,一只手大胆地放在了他的手上。
朝珣看他,哑声问:“你想干什么?”
男孩儿笑了笑,“紧张什么,只是聊聊,看你不开心,怎么,有心事么,可以和我说说啊。”
朝珣笑了一声。
在酒吧,一个陌生人过来,问你有没有心事,多半图的是下半身那档子事儿。
他看了看那男孩儿,沉默了一会儿,问:“你会抽烟吗?”
男孩儿愣了愣,紧接着换上一幅纯良的笑,说:“不会,哥哥教我吗?”
朝珣说:“好。”
夜风一阵阵吹,他闻到男孩儿身上的香水味儿,男孩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,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,他们去了酒店,朝珣那间,甚至都不用预约。
男孩儿嘴里含着根烟,朝珣凑过去,用自己的烟给他点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