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他有些困扰,他不想变成大家的笑话。
他注册了账号,在那条帖子下面,问:“他有做错了什么吗?”
后来有人回复了他。
l最大:“他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。”
我爱吃黄焖鸡:“娘娘腔就不该出来丢人现眼。”
朝珣放下手机。
他把自己的存在感削减的很弱,不会去招惹什么人,也绝不乱说话,他小心翼翼,谨小慎微。学校里的同学们仍然不会当着他的面说些什么,偶尔讲他的时候被他撞见,还会尴尬地笑笑。但网络上,大家好像又是另一幅面孔,文字看上去实在是没什么力量,好像不过是几个不痛不痒的符号,多说几句又没什么所谓,反正又不只我一个人说他,大家都这样。
是的,大家都这样。
朝珣也明白了,后来他再也没有登过学校的贴吧。
学着坦然一笑,网络上是这么说的。
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,网络上是这么说的。
抑郁这种疾病,长时间的纠缠着他,值不值得难过,已经不是他考虑的范围了。
怎样才能不难过,才是他一直想知道的。
所幸江夕迟伤好了又返校了,朝珣每每看见他,就很雀跃,学校小卖铺进了一批新的糖果,他笑眯眯地给了郝兴臣,又给了江夕迟。
郝兴臣倒也习惯了他这样,也不说谢谢了,看了眼那江夕迟,撕开糖纸便丢进嘴里。
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弥散,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,看着窗外树上空荡荡的枝桠,问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