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珣偷瞄了眼江夕迟,挠了挠头,支支吾吾:“睡了,没睡好,做…做噩梦了…”
郝兴臣看了他一眼,“做噩梦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,支支吾吾的,不知道的以为你干什么坏事儿。”
朝珣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,猛地一下站起身,“我…我去厕所!”
郝兴臣被他吓得愣了愣,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,转过头来无意间扫了一眼那江夕迟,却见对方冷冷地看他一眼。
他顿了顿,打了个哈欠又趴下睡觉了。
小便池站在最边上一个,朝珣松了口气,才解开裤子,便听见身后有人窃窃私语。
“这就是四班那个很娘的那个…”
“听说他还用化妆品…”
“你闻到了吗?”
“当然,大男人喷什么香水…”
朝珣洗了手,装作没有听到,挤出一个笑:“借过一下。”
厕所周遭的墙皮有些脱落了,一摸一手的灰,教室外面的走廊,三三两两的同学在打闹,天气越来越冷了,秋天的校服穿在身上,抵不过窗外吹进来的风。
江夕迟习惯在午间打球,那是高中生难得的闲暇时间。
“夕迟,打球去!”
班上几个喜欢打篮球的男孩抱着球在门口挥着手,江夕迟点点头,临走时扭头看了朝珣一眼。
朝珣于是也慢吞吞地站起来,不远不近地跟在男孩儿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