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级第二的陈千雨,和年纪第一的江夕迟。
作为校花的陈千雨,和作为校草的江夕迟。
聪明和美丽这种东西,向来是造物主的恩赐。人们借着造物主的光,得意洋洋地把同类分成三六九等。
他们把陈千雨分为第一等,把朝珣分为最后一等。
朝珣不甘落后,他偷用了妈妈的化妆品,将自己的皮肤涂得粉白。他偷喷了妈妈的香水,如同一棵会移动的苦棟,四处开花。
他以为没人发现。
高中生变得稍稍礼貌了一些,至少从不会当着他的面,嬉笑调侃,骂他是个娘娘腔。
然而造物主到底是有所偏爱,他咬着笔一节数学课做不下来一道题,陈千雨又轻轻松松拿了班里第二。
又一场考试结束,满是红叉的试卷。
朝珣抬头,看着陈千雨朝着江夕迟走来,看着她拿着自己那几乎全对的试卷,向他请教那唯一一个红叉。
江夕迟给她讲了一遍,女孩儿笑着离开,还留给他一包糖当做谢礼。
朝珣掰断了他的铅笔。
朝珣在学校小卖铺买了自己最喜欢吃的橘子糖,这次谁都没给。
是很甜的橘子糖,却硬生生被他尝出了酸涩的味道。
他赌着气在教室里做着题,江夕迟去打篮球他也没去。
草稿纸写了一张又一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