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人疯了几年,就真的糊涂了,竟然拿出如此拙劣的伎俩来对付自己,这个小圣人也是不怎么样!
王宁安感叹了一阵,又仔细看了看书信,他突然有些迟疑。
王雱的水平姑且不论,疯的这几年,王雱暗中的人马和党羽几乎一扫而光,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力量。
他是如何把书信送到赵顼手里的?
是不是有人帮忙?
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觉帮上王雱,把爪子伸到自己徒弟身边,那这个人会是白痴吗?如果不是白痴,为什么会使出如此白痴的算计?
这么多年下来,王宁安一直十分谨慎,哪怕最弱的对手,也要三思而后行……这里面有事情!
“去,把苏学士叫来。”
不多时,苏轼和慕容一起来了,这俩货现在是形影不离,苏轼去讲学慕容跟着,苏轼去考察,慕容也跟着。
不但跟着,还准备了一个小本,天天记笔记,比学生还要勤奋。
“你都退伍了,老实回家抱孙子算了!”
慕容把眼睛一瞪,“子瞻兄,我慕容轻尘这辈子什么都吃,就是不吃亏!战场上我所向睥睨,可担任议政卿以来,总是被算计,我要是不把文官的这套诡计学会,我死都不会瞑目!”
怀着好学之心,慕容也来到了王府书房。
见礼之后,王宁安就直接问道:“子瞻,你和王旁关系很好?”
“没错!”
苏轼立刻点头,“姐夫,王旁可是个人才,他肯吃苦,平时不声不响,但到了关键时刻,他很有主见……这次变法之中,很多方略的实施细则都是王旁拟定的,姐夫,这个人可以重用。”
王宁安笑了笑,“子瞻,既然如此,你替我跑一趟,把这封信送去,什么都别说,让王旁去处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