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大人,你这里可是真够简陋的,一点不像是文家的风格!”
文及甫瞥了他一眼,“你又是什么东西,也敢品头论足?老夫还有事情要忙,没空和你扯闲篇!”
“别啊,文大人,我拜会过令尊,他不见我,没法子,只能来找你!”
“我爹!”
文及甫立刻警觉起来,他端起茶杯,冷笑道:“我爹不见你,我就更不敢见了,你请便!”
陆佃急了,“文大人,这可是天赐良机,令尊替王宁安冲锋陷阵,得罪了多少人?结果王宁安反复无常,一脚把令尊踢到开封,简直丧尽天良,令人不齿!你身为文相公的公子,难道就不想给父亲报仇吗?”
“你放屁!”
文及甫破口大骂,“我和秦王是儿女亲家,我们一家人的事情,不劳外人置喙!”
“一家人?”陆佃放声大笑,“你姓文,他姓王,几时成了一家人?而且就算是一家人,他王宁安公然侵夺圣人兵权,如果让他真的把军衔制落实下去,大宋的禁军和边军就都姓王而不姓赵了!是可忍孰不可忍,陛下会答应吗?你跟王宁安一家人,就不怕一起上断头台?”
“放屁,放屁,全都是放屁!”
文及甫豁然站起,一摆手:“来人,把他给我轰出去!”
陆佃看着气急败坏的文及甫,哈哈大笑,“文大人,我是无名小卒,可你不一样,身为议政会议领班,阻止乱命,匡正社稷,不正是你的职责吗?令尊阻挡了曹太后,万古流芳,你要是能挡得住王宁安,也必将青史留名啊!”
“快,赶走!赶走!”
家丁把陆佃赶走,可文及甫却陷入了沉思。
他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决。
陆佃说的没错,其实文及甫也是这么看的。
动了军权,就等于动了皇帝的命根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