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已经辞官致仕,不过是闲散村夫,杨先生是找错人了!”
“不!”
杨时果断摇头,“张相公,方今天下,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的,寥寥可数,而相公就是为数不多的良心所在……秦王再度出山,倒行逆施,且不说别的事情,光是弄得天竺百万人造反,要想平定,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工夫,这一条他就应该辞官罢相,闭门思过。”
张方平烦躁地摆手,话谁都能说,可问题是王宁安是轻易就扳倒的吗?
“杨大人,老夫没有兴趣,你请自便。”
“张相公!”杨时也不顾什么礼数了,他几步冲过来,拦住了已经起身的张方平。他急赤白脸,用近乎哀求的声音道:“老相公,您不愿意公开发表也行,但是向陛下进言,总是没有问题的吧?您虽然致仕在家,但毕竟是重臣,不同一般,您的奏折依旧能上达天听,老相公,莫非连公道话都不敢说吗?”
……
政事堂,首相值房。
外面很乱套,舆论哗然,议论纷纷。
但是这里却是出奇的平静,作为王宁安手下的两大打手,王韶和章楶都在,他们面前放着沙盘,上面插着不少的小旗。
“王爷,从目前的态势来看,我们控制的区域快速减少,乱军占领的地盘越来越大,力量也越来越强,但是实际情况,恐怕并非这么简单。”
章楶笃定道:“首先,我们虽然失去了土地,但是却损失有限,到目前为止,死伤的人还不到两千,其中主要是来自塞尔柱的雇佣兵,换句话说,我们没什么损失,而且随着人马集结,散开的手指已经攥成了拳头,打出去只会更有力量!”
王韶也笑道:“不止如此,天竺那边,虽然声势浩大,但是仔细看去,叛乱的中心是几个公国,而这几个公国中间,又有山岭阻隔,彼此的联系非常薄弱,甚至可以说是不堪一击。”
“这也怪不得他们。”王韶讥诮道:“天竺几百年来,四分五裂,彼此之间隔阂极深,甚至是生死仇敌。在叛乱的初期,他们尚且能够联合在一起,共同对抗大宋,但是随着控制面积增加,彼此矛盾冲突不断。我敢断然,他们的人马越多,势力越强,离着败亡就不远了。”
章楶立刻接过来,“没错,我看这次是一个消灭天竺诸侯的绝佳机会,王爷,末将愿意请令,只要再给我3……呃不,是两万!两万!!只要两万人,末将就能铲平天竺的乱贼!”
王韶身为兵部尚书,没法带兵出征,充满了羡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