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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子固兄!”

他们七嘴八舌头,曾巩只是微笑听着,最后他深深一躬。

“诸公垂爱,仆深深感激,不过大家不必为我鸣不平,更不可以去埋怨秦王,他这么做,是对的!”

“对的?什么对的?我们不信!”

有人更是直接问道:“子固兄,是不是有人要陷害你,你说出来,王爷会明察秋毫的。”

“不不不!”

曾巩连连摆手,他指了指自己花白的鬓角,“你们瞧瞧,我不年轻了!”

一句话,把大家吓了一跳。

“南丰先生,你老当益壮,又没有病,怕什么?”

“不然!”

曾巩恳切道:“三个月之前,仆过了60岁生日,花甲之年,放在寻常人身上,早就含饴弄孙了。仆却还要夜以继日,不停修书,熬得都是心血……年纪大了,体力不济了,修书也没有别人快,如果还霸占着国史馆的位置,别人怎么办?年轻人哪有出头天?”

曾巩一连串的反问,让大家陷入了沉默。

这时候曾布站起来,他走了过来。

“这件事情师父把我们都叫去了,经过一番研究,我们觉得官吏要有个年龄的上限,超过年纪,必须下去,不能留在位置上,尸位素餐,挡着年轻人的路。”

此话一出,所有人倒是真的思索起来,有人就问道:“曾相公,请问这个上限是怎么设置的?”

曾布道:“宰执一级,年龄以65岁为限,六部九卿,各行省平章事,负责军务的经略安抚使,布政使,以60为限,府、州、军、县,是55岁,普通吏员,是50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