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这位文相公真是不同凡响,屡屡有过人之处啊!”陈顺之忍不住摇头赞叹,“王爷,你信不信,他接下来还有更狠的!这还只是牛刀小试!”
王宁安笑了笑,“我要是不知道文宽夫的为人,这些年也就白活了。”
顿了顿,王宁安道:“这一次的风波,其实我们的敌人不是曹太后,不是宗室,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人,而是我们自己!”
陈顺之深以为然,他说道:“太上道君有云;‘知人者智,自知者明。胜人者有力,自胜者强。知足者富,强行者有志。不失其所者久,死而不亡者寿。’如今真正要提防的是各种膨胀起来的势力,议政会议算一个,军方算一个,还有许许多多的力量,王爷,你这一次面对的烂摊子,比任何时候都艰难啊!毕竟他们都是自己人啊!”
王宁安苦笑了两下,“我就是这么个命,早就认了!先看着吧,文宽夫怎么出招,他要是超出了底限,我会出手的。”
虽然王宁安有了准备,但是依旧被文相公接下来连绵不断的手段给吓了一跳。
他把宗正寺弄到了鸿胪寺下面,削减了预算,这还不罢休,他又授意几个财政专业的议政卿,汇同审计司,清理历年的预算开支。
终于让老文发现了问题,有一年宗正寺修太庙的彩绘灯笼,多花了800贯……文彦博煞有介事,立刻下令,让人把北海郡王赵允弼叫过来,到议政会议接受询问!
“荒唐,欺负人!文宽夫,你太欺负人了!”
赵允弼老头子气得脖子都红了,我可是堂堂王爷,我儿在西域立下那么多的功劳,他也是王爷,我们北海郡王府,是大宋宗室的领袖!
犯得着贪墨区区800元吗?
简直是打我的嘴巴子!
赵允弼怒气冲冲,他是绝对不会去议政会议的,就算他是清白的如何,到了那里,被人家像是孙子一样羞辱,里子面子,一点不剩,那还不如杀了他!
“爹,要不去找燕,呃不,是秦王,让秦王帮老爹说话!”他的三儿子建议道。
赵允弼一听,忍不住摇头了。
算起来,赵宗景和王宁安是死党,又是儿女亲家,在这一次之前,他们两个是极好的,但是赵允弼始终是站在宗室这一边,尤其是变法之中,宗室损失很大,他和王宁安并不那么亲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