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!”
王雱的脸都绿了,“孩儿没有,绝对没有,孩儿什么都没做!”
“哼!”
王安石拿鼻孔瞪着他,这话谁能信?
即便他信了,吕惠卿那些人会信吗?还有王宁安,那可是个人精儿,他不想出手,不代表他没有实力出手,等到玉石俱焚的那一刻,说什么都晚了!
汗水顺着王雱的鬓角流下了,小白脸都成了可怕的灰色。
“爹,我承认,我想对苏轼下手,他当时上蹿下跳,帮着苏颂拉票,不把他拿下,第一轮父亲就过不了……可,可没等孩儿下手,就有人出招了,我猜一定是文彦博,只有那个老货才会那么无耻!”
“呸!”
王安石狠狠啐了他一口。
“你还有脸推给文彦博?就算他不干净又能如何?人家投票的时候,只拿到了那么一点,凄惨出局了,还在家里养病呢!你怎么让人相信,是他干的?”
“这……”王雱突然如梦方醒,这小子别的不成,阴谋诡计还是有些天分的。
“爹,这就是文宽夫的险恶之处,那老货早就算好了,他故意出局,然后引动我们和王宁安的大战,等我们两败俱伤,他就能顺利执掌政事堂。一定是这样,一定是的,不然他怎么可能只有十几票,打死我也不信啊!”
王雱在地上来回踱步,不停念叨着,跟着了魔似的。
“就是他,就是他!孩儿被他给玩了,那个老东西,他该死啊!”王雱总算是领教了文相公的厉害,现在是追悔莫及。
“他不该死,是我该死!”王安石狠狠一拍桌子,“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蠢材!”
拗相公真是气炸了肺,“你给我说清楚,派没派人去云州?那些假币和你有没有关系?”
“这个……”王雱也不敢死扛着,他只能点头,“爹,我是想过,可,可孩儿没有干啊!而且低价采购物资,也不是孩儿在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