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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让手下的人马先是演习,接着进行拉练,再把火炮推出去,放在长城一线,到处炫耀,偶尔打打实弹。

同时又调集粮草,修筑道路……几乎每时每刻,都在备战,动作虽然不大,但胜在小步快跑,扎扎实实,他也不怕泄露,相反,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,大宋要对契丹用兵了。

如果是两个势均力敌的对手,王宁安这么干,只会让人觉得小家子气。

可是眼下双方差距太大,大宋越是精心准备,对契丹构成的压力就越大,就好像一根弦不断收缩,虽然还没有断裂,但是早晚有撑不住的时候。而等着弦断裂,则是最痛苦的事情。

每一天,耶律仁先都活在痛苦之中。

说实话,他不想和大宋硬碰硬,可问题是云州以农耕为主,根本跑不了,而且一旦失去云州,后面的草原就暴露在大宋的打击之下,那可是契丹最好的草场,他必须死死护住!

调集粮草进云州,加固城墙,征调青壮,坚壁清野,毁掉离着长城近的村庄,填平井水,放火烧了枯草,向水源投毒,制造无人区……所有的防守作为,他都拿出来了,而且做得极为扎实……

这是耶律仁先的作法,正好落入了王宁安的陷阱!

现在的大宋和契丹,就好比一个健康的运动员和一个病人,硬要拉到一起跑马拉松,不跑还好,一旦跑起来,这个病人就随时可能倒下去。

这不,因为缺粮,加上坚壁清野,许多村镇的百姓活不下去,也不愿意迁入云州,他们就纷纷跑到长城以下,向大宋请降。

人数每天都在上涨,从最初百十人,到几百人,上千人,还没正式开打,就有两三万人从契丹逃到了大宋!

“二郎,你用兵可真是谨慎!”文宽夫用鼻子哼了一声,显然是嘲讽王宁安胆小。

“承蒙夸奖,我这都是小意思。”王宁安笑道:“宽夫兄,其实啊,这么折腾是能赚钱的!”

文彦博一扭头,给他一个后脑勺。

“除了劳民伤财,老夫就看不出怎么赚钱!”

王宁安哈哈一笑,“那是你肉眼凡胎,你老先生能想到炒作粮食,怎么没想到炒作军工股啊!我们张罗打仗,那边军火,钢铁,煤炭,铁路……这些相关的股价肯定飙涨,反之我们说不打了,又会下降,反反复复来几次,钱不就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