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,我全都说!”
王珪因为犯了案子,家产被抄没,他从西域回来,几乎是一无所有,想要讲学都没有人听,毕竟是犯了罪,被流放的。
所幸这时候出现了贵人,他给了王贵钱,帮着他置宅子,买了十几个丫鬟,又资助他登坛讲学,恢复声誉,渐渐的,王珪才从谷底爬出来。
这时候他也知道了,对方就是东南的几个世家派来的。
俗话说,受人点水恩,需当涌泉报。
王珪拿了这么多好处,不能不给人家干活,东林书院成立的时候,王珪就被拉进来了,成为了座上宾,主讲论语。
后来王珪发现,这个东林书院不简单,根本是挂羊头卖狗肉,讲学是假,真正的目的是笼络一伙人,和朝中斗法。
王珪上次就被弄怕了,他没这个本事,偏偏又贪图享受,如果没了东林书院,他就成了孤魂野鬼,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。
这不,弄来弄去,就被人家拉下了水。
“王爷,我对天发誓,在东林书院,我只是讲论语,绝没有干任何事情,更没有诋毁王爷,你一定要相信我,我,我和那些人不一样!”
王珪竹筒倒豆子,一点不保留,王宁安笑了两声,“王相公,姑且相信你说的是真的,那我要请教,那些人有什么不同?或者说,他们干了什么?”
“他们……”王珪顿了一下,咬了咬牙,“说就说,他们联合起来,要抵制国策,不准修铁路。”
王宁安问道:“原因何在?”
“他们也谈了很久,最初认为修了铁路,漕运的利益就没了,而且靠着铁路的便捷,朝廷就能把人马调到东南。”王珪顿了顿,继续道:“他们怕王爷在东南落实分田!”
王宁安微微颔首,王珪没说假话,其实之前他也清楚,东南的均田令,迁居豪强令,都没有真正落实,只是走形式而已……那些地主大族,象征性拿出一点山坡地,高价出售给百姓,他们不但不赔钱,还捞了一笔。
至于迁豪强令,王宁安要求财产或者土地二者有一样达到标准,就视作豪强,需要迁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