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彦博眯缝着老眼,连看都懒得看,他不愿意得罪东南,也知道东南的势力雄厚,但也要分时候,归根到底,文彦博是北方人,他的利益都在北方,在西京银行,在西域,在西夏!
撕破了脸皮,玩命的时候,还不知道站队,那就是二百五了!
岂不是等着王宁安和东南的人一起废了他!
……
“文相公深明大义,让人钦佩啊!”王宁安呵呵一笑,“既然如此,三位大人稍微休息一下,等到晚上,我们共同商议对策。”
孙固气鼓鼓,甩袖子先离开,文彦博意味深长点了点头,“老夫也告辞了。”
最后只剩下王安石,他满脸忧虑,一点也不放心。
“王爷,你现在有什么方略没有?我这心里放不下!”
王宁安含笑,“介甫兄,你在京城帮忙仗义执言,雪中送炭,我十分感激……这一次的事情的确有些麻烦,那帮人就隐藏在东南的士绅官僚之间,要说究竟是谁,还说不好,偏偏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,也不知道谁是领头的,谁是说了算的,就仿佛是老虎吃天,无从下嘴啊!”
王安石惊问道:“莫非从柴家下手,也查不出什么吗?或者柴宗蕃不愿意招供?”
“柴家应该知道一些,只是柴宗蕃似乎也清楚了,有人会营救他,因此是咬死了不招。而且我估计,他招供,最多也就是牵连到漕帮的堂口,还有一些商人,远远没有碰触到核心……我甚至判断,不管是柴家,还是京城的一些人,或者是码头的苦力民夫,都是人家抛出来的弃子,逼着我们吞下!”
王安石深吸口气,他迟疑道:“王爷,你是不是想直取对方的要害,来一个擒贼擒王?”
“嗯,我是这么想的,可现在这个‘王’还没有找到。”王宁安笑道:“介甫兄,你有什么高见吗?”
王安石苦笑道:“王爷也知道我,本就不擅长这些事情……只是我觉得,他们这一次绝不会让王爷轻易把‘王’抓到,敌在暗,我在明……王爷,我看倒不如就来一点笨办法——敲山震虎!”
“介甫兄的意思是?”
“抓人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