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里,王雱是真的怕了。
“爹的意思是那帮人利用孩儿捅出此事,是为了引诱我们和王宁安对拼?”
“嗯,至少我们在陛下那里能说得上话,王宁安不敢撕破脸皮!”
“他们好大的胆子!”王雱气得拍桌子,“爹,我现在就上书,弹劾郑侠,立刻罢了他的官,锁拿问罪!”
“你怎么还犯糊涂?”
王安石真的生气了,“这么大的事情,是郑侠一个人能做主谋划吗?西凉王已经去了徐州,处理此事,你现在随便动作,都会打乱他的部署,而且还会引火烧身,连这点道理你也不清楚?”
其实王雱的水平没这么菜,只是接二连三,超出了预料,弄得心浮气躁,失了方寸,等他冷静下来,也就清楚了,这一次修铁路,要修道江北的浦口,下一步就是进入江南,真正把南北打通。
铁路的速度可比运河快多了,真要是让王宁安干成了,东南的那帮人就别想当草头王了,所以他们一定要千方百计破坏,拖延,即便挡不住,也最好把控制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。
顺着利益线,这帮人让自己出手,用意无非是借助王安石的影响力,压制王宁安,哪怕王安石真的赢了,拿下了政事堂的位置了,反过头,也要替东南的那些人办事。
“该打,真是该打!”
王雱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,整天光想着帮老爹夺首相,却没有注意到朝廷的水,居然是这么深!
等着吧,郑侠,你们这帮人,老子一定来一个狠的,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王元泽的下场!
……
王雱彻底消停了,躲在家里,养伤思过……还有另一个人,处境也差不多,那就是晏几道!
他惹出了大祸,已经被圈禁,作为朝廷命官,知府还没法直接处置,只能上书吏部,等待朝廷降旨。
毕竟作为晏相公的后人,晏几道的待遇还是不错的,有吃有喝,还能去后面的花园逛逛,只是不能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