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曙立刻道:“其实弟子知道,王雱是有才情,可是他攻于心机,行事狠辣,比起王相公差远了。”
王宁安赞道:“陛下有识人之明,臣也就不用多说了……能鼓动王雱,又在地方上弄出乱子,如果不及时处理,臣只怕两淮之地会酿成大患,片刻也等不得……陛下,要不这样,等哪天把铁路修好了,臣陪着陛下,从南到北走一趟,领略山河壮丽,社稷风华,陛下以为如何?”
赵曙还有有点小情绪,但是他也清楚,王雱即将成为国舅,有人敢打他的主意,的确非同小可,如果处置不当,夹在岳父和师父中间,那个滋味可不好受。
“师父,那可就要辛苦你了。”
“臣职所当为,陛下,臣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,可以让王相公署理政事堂的日常事务,有什么大事,再给臣送急递。”
王宁安交代了几句,从皇宫出来,也没有停留,连家都没回,直接就走了。
别看王宁安表面上没有什么,但是他的心里却充满了惭愧……当年晏殊是交代过的,他这个儿子不争气,希望王宁安帮忙照拂,结果因为一时疏忽,放任晏几道坐上了要命的位置,结果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。
照顾不周,王宁安难辞其咎。
而且这件事情又给王宁安一个提醒,别看他权势这么大……但是大宋更大,有太多的犄角旮旯,是他看不见,管不到的。
他这些年,又得罪了那么多人,在看不见的角落,不知道多少明枪暗箭,都想算计他,就算算计不了他,也要对他身边的人下手,或者他的门人亲朋,只能说防不胜防啊!
不管晏几道如何,总之不能让背后的宵小得逞!
否则,他们就会得寸进尺,手段越发恶劣,这股歪风必须制住!
……
“回王相公的话,我家王爷刚刚离京了。”
“什么!”
王安石脸色一变,跟着王安石身后的王雱更是惊得手足无措,从时间计算,王宁安应该是和赵曙谈过,立刻就出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