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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宁安,你不是有本事吗?你不是会打仗吗?怎么连小小的甘州都摆不平!你丫的就是个大骗子,老子恨死你了!”

吕诲浑身颤抖,五官狰狞,悲愤欲死……看到他这副样子,同僚都吓了一跳,心说外面传言,说吕诲和王宁安不和,看样子也未必是真的。

你瞧瞧,吕大人多伤心啊,这才是真正关心西凉王的人呢!

以后再有什么小人挑唆,可不要相信……

好嘛,一下子把吕诲划到了王宁安一系,好在此时的吕诲已经没有什么心思管这些,他只想知道,到底发生了什么,会不会影响股票。

吕诲只在衙门坐了半个时辰,便以身体不适为由,请假回家。

从衙门出来,他直奔茶馆,商人云集,消息最是灵通。

果然不出所料,一路上到处都在议论。

仔细一听,吕诲差点趴下。

之前就传过一阵邵庸的卜卦,当时相信的不多,可此时听到败仗的消息,不少人就动摇了,他们纷纷传说,讲王宁安过犹不及,水满则溢,月盈则亏,总不能天下的好事都落到他的头上吧!

说这话的肯定是看不得别人好的,偏偏人就喜欢落井下石。

吕诲的脸都黑了,他强忍着打人的冲动,到了茶馆,也没进雅间,直接在外面要了一壶花茶,此刻就算给他小龙团也喝不出味了。

茶馆的消息比外面要丰富多了,有人说败的是木征,败的是野利遇乞,而不是宋军,以王爷的本事,将士的忠勇,根本不用担心。

但也有人说此战利在速战速决,假如嵬名浪遇死守甘州,拖延到九月份,下了大雪之后,就不得不退兵,只怕要等到明年,才能打通西域了。

听到这里,吕诲的拳头就攥紧了,他在朝廷为官,当然清楚,打仗根本就是烧钱,尤其是宋军,越是专业,越是装备精良,就越要后勤保障,每天花钱跟流水似的。

这么说吧,比如打下西域,能赚3000万贯,今年结束,只要花800万贯,扣除朝廷的收入,再扣除安抚地方,抚恤士兵的花费,怎么能拿出500万贯分红,也就是说,买债券的人能得到百分之五十的利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