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不好办?”
赵祯拔高了声音,不屑道:“朕是天子,韩琦有罪,跑到天涯海角,朕也要追究,岂能因为他出了京,就放任自流?反倒是你,闹得满城风雨,拿着朕的宝剑,还要去杀人!谁给你的胆子?朕问你,万一韩相公没有错,你该如何收场?要不要朕拿着宝剑,把你给砍了?你怎么能这么冲动鲁莽,真是给朕丢人!”
赵大叔不好不客气地责备着,王宁安直竖竖站着,一句话也不反驳。
当领导的,不怕他骂,就怕他懒得搭理你,相反,骂得越多,代表你的地位越突出,虽然有点憋屈,但是也必须接受这个法则。
好不容易,等赵大叔骂够了,才沉着脸道:“说说吧,你都查到了什么?”
“臣查到的东西不少!”
王宁安正色道:“在幽州之战以前,韩琦以调动军粮的名义,从巴蜀调出了200万贯粮饷。”
赵祯道:“这事情朕知道了,韩相公也说了,后来是转给了西北,有的被水灾冲走了,有的震灾了。”
“他在撒谎!”
王宁安断然道:“臣已经查过川陕四路的征调民夫记录,根本没有把粮饷运出巴蜀!”
“什么?没有!”
“没错!根据臣的追查,这200万贯,是以现金形式,转入到了一家粮行。”
“粮行?什么粮行这么大的本事,竟敢吃下朝廷的钱?”
“陛下说的是,这家粮行的确本事不小,因为叫天顺粮行,是王家的产业!”王宁安哂笑道。
“王拱辰?”
“没错……他们当时一个是三司使,一个是枢密副使,正好联手搬空益州交子务!”
赵祯越听越气,竟然眉头立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