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王宁安恍若未闻,他一个劲儿催促文彦博。
“老文,你要是不愿意拿出公文,那我就去陛下那里讨个圣旨,或者呢,我来个先斩后奏,把王拱辰抓起来再说,省得他跑了!”
“哎呦!”
文彦博都哭了,“我的祖宗啊,王拱辰是堂堂副相,不是贼寇,他能跑到哪里?听我一句劝,你这么干不行的!”
王宁安不为所动,“文相公,我的做法不行,那你有什么好办法?”
“这个……老夫这不是调查吗!现在的证据已经指向了王拱辰,我会策动御史弹劾,让他知所进退,主动辞官,这么办,对大家都好,你说呢?”
“不好!”
王宁安黑着脸道:“文相公,有些事情你想简单了。”
文彦博不解,“请赐教。”
“文相公,你想不想要益州交子务,你想不想发行纸币!”
“这……想!”
文彦博没舍得装蒜,不单是想,还是想到了骨子里,不然也不会冒着得罪整个文官系统的风险,非要查案子,斗王拱辰了。
“文相公,皇家银行和西京银行可以联手吃下益州交子务,可以一起拿到发行纸币的权力……可是,为了保证纸币的信用,我们必须接下交子这一块儿——我的文相公,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烂摊子吗?”
文彦博吸口气,试探道:“舍得舍得,有舍有得,左右不会超过一两百万贯,我们扛得下来!”
“一两百万贯?只怕翻一百倍都不止?”
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