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位带头大怒。
在最后的位置,坐着唐介,老夫子黑着脸,一直没说话。
唐介的身体很不好,前段时间病休了好几个月。
欧阳修得了消渴之症,已经淡出朝廷,专心弄他的学术去了。
包拯前些日子因为积劳成疾,也昏过去一次。
他们这一代的老人,已经开始凋零了。
唐介也抵挡不住岁月的侵蚀,他眉毛都白了,满脸皱纹堆垒,难掩老态。但是唐介属于姜桂之性,老而弥辣,比起年轻时候,还要过分激进。
他一拍桌子,怒道:“修桥补路,挖渠引水,这本就是好事!难道不该做吗?”
王拱辰毫不客气道:“该做,可是不该他王宁安来做!唐相公,你难道也成了王宁安的人吗?”
“什么!”
唐介豁然站起,手指着王拱辰,怒斥道:“老夫谁的人也不是!我看王宁安不顺眼的地方也不少!你们加起来,上的弹章,都没有老夫一个人多!可身为宰执,陛下托付重任给我们,就应该真正关心民生利病,就事论事!不能因人废言,因人费事!老夫看这次的青苗法很不错。以往朝廷拿不出钱,做不了的事情,皇家银行出钱,百姓受益,这不是很好嘛!老夫想不明白,你们为什么反对?”
王拱辰被说的哑口无言。
韩琦叹口气,“子方兄,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。”
唐介闷声道:“愿闻高论!”
“是这样的,皇家银行的这些借款,都是要老百姓还的。”
“不还才是笑话!”唐介回敬道。
韩琦很高傲,此刻也只能耐着性子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