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春燕听在耳朵里,忍不住一喜,真如王宁安所说,只要放过欧阳修,就能一天云彩散?那也不错啊!
哪个女人也不是天生下贱,愿意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。
只是她这么想,张宗孺可不这么看。
欧阳修是等闲人物吗?
眼前的王宁安是好对付的吗?
绯闻闹了不是一天两天,张家没有站出来说话,显然就是默认了。
而且这些日子,暗中有多少人找过张宗孺,给了他们足够的好处,也告诉了他们背叛的后果……事到如今,他们已经没有退路,必须死撑下去!
想到这里,张宗孺冷笑了一声,“王相公,外面的根本不是流言!欧阳修为老不尊,人面兽心,他给我妹妹写的词也不止一首!”
说着,他拿出了《临江仙》和《减字木兰花》,送到了王宁安手里。
“这就是欧阳修所写,另外,他还逼着我们家,给他买房产,现有地契一张,上面还有欧阳修的印章,铁证如山,不容抵赖!”
张宗孺说着,哂笑了一声,“我也知道,比起欧阳修,我们势单力薄,不值一提。这些证据随时会被淹没。可天理良心,世人都看着呢!大家伙的心里有一杆秤,谁也别想只手遮天,别想颠倒黑白!”
这位说的颇为义正词严,慷慨激昂。
王宁安听了半天,忍不住摇摇头。
“张宗孺,我大宋朝还没到是非不分,乾坤颠倒的时候。既然你们自认有足够的证据,那我问你们,可敢在大堂之上,和钱家一起,状告欧阳修?”
“有什么不敢!”
张宗孺道:“只怕欧阳修老匹夫不敢上大堂对质!”
“这就不是你们要管的了。”王宁安起身,拍了拍屁股,往外面走去,“记着,准备一张状纸,把案子写清楚,把证据备足了,大堂上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