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,属下暗中询问那个书坊老板,他的嘴巴应该撬开了。”
陈顺之带着王宁安赶到了大牢之中,在最里面的一间,正传来一阵阵比哭差不多的笑声,让人毛骨悚然,仿佛一万个夜猫子同时怪叫,听多了绝对能发疯。
走近一看,一个小老头正被绑在十字架上,面前有一个条凳,把两条腿抬起来,在他的面前,还有几只毛色枯黄的山羊。
负责审讯的官差把盐水涂抹在小老头的脚上,山羊缺少食盐,在野外也会舔石头中间的盐块,在这里,自然失去舔小老头的叫。
粗粝的羊舌在脚上刮过,一遍又一遍,小老头就不间断地笑,一直笑道岔气,他万分肯定,如果再笑下去,一定会死人的,他会成为第一个笑死的可怜虫。
“我招,草民都招了!”
王宁安坐在椅子上,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,陈顺之发问。
“你知道是谁让你印的?”
小老头喘了半天气,才说道:“虽然没见到,但是西京做这种事情的,左右不过那几个人,还是猜得到的。”
“都有谁?”
小老头有些犹豫,陈顺之给差役使眼色,还要涂抹盐水,小老头都哭了。
“死道友不死贫道,草民都招了!”
小老头告诉王宁安,西京洛阳,自立国以来,就聚集了不少失意政客和文人,互相攻击,揭短、造谣、散布流言蜚语,这种事情不知道做了多少年!
甚至有人专门指着这个活着。
就比如来一个化妆之后的中年人,去找书坊印词作。
书坊帮忙印了,没出事情最好,出了事情,只管把中年人供出去,通常他们都会从流民里面找人,做完生意之后,就在城外处理了,尸体扔到乱葬岗子,自然有野狗吃了,根本查不出下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