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没杀了耶律重元,已经算是天大的恩惠了,还想谈别的,做梦去吧!
富弼深深吸口气,他觉得自己和王宁安相比,唯一不如的地方就是心黑手很!
“启奏陛下,老臣以为此举不妥。”
“哦?富相公有何高见?”
“启奏陛下,如此苛待重元,他手下有那么多的部族人马,一旦这些人觉得受到了亏待,一定会起兵作乱,到时候幽州大地,战火不息,兵连祸结,只会贻害无穷。老臣以为一定采取羁縻措施,设置州府,安抚人心,化解怨恨,方能收拾人心,安定地方。这也是朝廷一贯的措施,我大宋百年承平,仰赖于此,老臣以为不应该破坏。”
唐介也站了出来,“臣附议!”
曾公亮愣了一下,也跟着说道:“臣也附议!”
赵祯很不满意,可是他不得不承认,这三位相公说的听起来也不是没有道理。既然如此,那不妨就辩论一番。
他立刻下旨,把欧阳修,王宁安,赵宗景几个叫了过来。
三对三,王宁安耐心听完了富弼的高谈阔论,频频点头。
“富相公真是常以宏论惊人,听起来是发人深省,只是南辕北辙,跑得越快,错得越离谱!实在是不值一驳!”
富弼哼了一声,“王相公,想必你有更高明的见识了?”
“不敢!”
王宁安冲着赵祯施礼道:“启奏陛下,所谓羁縻,那是朝廷鞭长莫及之地,或者穷山恶水,或是其他各族生活千百年,土俗不可轻易改变,故此采用羁縻之策,不知道臣说的对不对?”
赵祯点头,“的确如此。”
“那好,臣想请教富相公,还有几位相公,幽州偏远吗?幽州自古以来是别的族群的土地吗?要是基础都不存在,又何来优待重元,何来羁縻之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