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啊!”
王祥激动地跪在地上,都要哭了,“王相公,二少爷!我们生是大宋的人,死是大宋的魂儿!好不容易幽州光复了,能堂堂正正做大宋子民,干嘛还去给辽狗当奴才?这怎么能够啊?”
王忠也在一旁咳嗽,“二郎,这两个东西的确可恶,但你好歹看在我的老脸上,给他们一个机会,要不我,我也给你跪下来!”
“可别!”
王宁安连忙搀扶住了王忠,这位老仆人一直不离不弃,当年王宁安挨打的时候,还是他给送吃的呢!
这么多年过去了,王宁安一直很感激尊重老人家。
“忠爷爷,不是我不通融,他们给耶律重元当过亲卫。现在大宋重新拿回了幽州,凡是给辽寇做事的,都要进行处置,最起码要让他们学会重新做人,知道怎么当一个堂堂的炎黄子孙,汉家儿郎!他们两个只怕要受不少苦,毕竟,这观念上的东西,不是那么好改的!”
“那也要改!”
王忠断然说道:“我们家不能出汉奸!二少爷,这两个兔崽子就拜托你了,他们要是改不好,就给我打死!我宁可让一家子绝后,也不能出两个不肖子孙,给祖宗丢人!”
王宁安轻松一笑,“既然有忠爷爷这句话,事情就交给我了,先把他们送去丰台的大营。”
……
从坟冢回来,王宁安发现幽州热闹了许多。
原来一直在河北主持军务的诸位相公都来了。
富弼,欧阳修,唐介,王德用,几位大臣一同驾临幽州。随同他们前来的,还有河北的一些官吏,以及从京城星夜兼程,赶来的枢密使曾公亮,知宗正寺事北海郡王赵允弼,济阴郡王赵宗景,以及国舅曹佾。
这几位驾临,当看到王宁安的时候,富弼只是哼了一声,欧阳修脸色阴沉,唐介直接凶巴巴冲上来。
“你好大的胆子,这笔账不会放过去的!”
说完,老头子吹胡子瞪眼,直接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