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八娘轻笑了一声,“莫非老爷以为她在演戏?”
“那倒是没有。”王宁安道:“我就是觉得,好歹她也是契丹后族,总不会看着辽国完蛋吧?”
苏八娘呵呵一笑,挽着王宁安的手笔,痴痴笑道:“爷,那是你们男人的想法。”
“有什么不同吗?”
“当然不同了。”苏八娘道:“男人不管什么时候,都惦记着家国天下,都想着建功立业,流芳万古……哪怕心里头有情,那不过是一小块而已。可是女人不一样,天字出头是夫,也就是说,这丈夫啊,比天还大!”
苏八娘十分感叹道:“萧观音也是个可怜人,一颗心都系在耶律洪基身上,海誓山盟,天长地久。哪知道一切都是骗局,当他需要的时候,会毫不犹豫杀掉萧惠,灭了萧家,她也从天上的凤凰变成了地下的野鸭……天都塌了,梦也碎了,她能撑下来,没有寻死,反而刻苦努力,足见心志坚定……妾,妾身比不上她。”
苏八娘说着,楚楚可怜地垂下了头,仿佛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和压力。
迎接她的是王宁安的巴掌。
“你啊,就是心思太重!”
王宁安不客气教训道:“那么心机深沉的女人,谁敢弄到家里?不怕打翻天啊?你要是还没事吃飞醋,就给娘写封信,把她送回去,反正我是不在乎。”
“别!”
苏八娘连忙摆手,吓得吐了吐小舌头,“老爷,你可别告诉娘,人家怕。”
“你也有怕的人了?”王宁安笑着点了下她的额头,“以后少跟我玩心计,装可怜,这招不管用。”
苏八娘乖巧地点头,王宁安顺势抱住了她,靠在丈夫温暖的怀抱里,苏八娘露出了浅浅的酒窝——不耍心机,哪来的怀抱!
……
北巡的人马终于进入了沧州境内,没什么太多异样的感觉,只是道路两旁的田地齐整一些,灌溉水渠多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