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诂比不得他爹老谋深算,奈何种世衡去世,种诂刚刚接掌家族没几年,还不成熟,他觉得凭着和范相公的交情,加上实打实的功劳,肯定差不了,因此就放纵起来,哪里想那么多。
王宁安算是明白了,将门为什么被欺负这么惨,太没有敏感性了。
“告诉你啊,朝廷和辽国在谈判,辽国提出了先决条件,就是要停了沧州的新城建筑。”
种诂满不在乎,“停就停……等等,你说哪?沧州?”
“没错!”
“啊!”
种诂这下子可傻眼了,“二郎,那不是你弄得那座城吗?要是停建,我们家的碱,还有矾,那么大生意,岂不是完了……”
“才知道啊!”王宁安没好气道:“我现在必须回沧州,保住新城。”
涉及到了切身利益,种诂打起精神。
“二郎,我可跟你说,无论如何,也要保住新城,要哥哥干什么,你只管吩咐!”种诂不能不表态,一年上百万贯的生意,如果做成了,他们种家养兵过万都没问题,再白痴也舍不得那张大饼啊!
“新城那边我自有办法,倒是这边,辽国虽然派人谈判,可是咱们朝里那帮饭桶,肯定让辽国小觑咱们,到时候战斗还不会少了。种大哥,我不在,你,还有折大哥,一定听狄将军的,他打仗的本事比我强多了。你们要顶住辽国的压力,帮着我把和谈漂漂亮亮弄成。”
种诂没说的,连忙点头。
王宁安又交代了其他人,然后就离开清州,火速回到了沧州。他连家门都没进,直接赶到了码头,找到新任市舶司提举余靖。
老头子在六艺学堂和王宁安就混熟了,见他回来,一颗心终于放下了。
“宁安,刚刚来消息了,朝廷派了枢密副使王拱辰,还有御史中丞唐介,两位大人陪着辽国使者刘六符前来勘察。”余靖也心里发虚,“宁安,城池都建了一半,万一给停了,那可是损失惨重啊!”
王宁安呵呵一笑,“武溪公,放心吧,对了,你记住了,咱们建的不是城,别管谁来,都是这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