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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上到下,都没有粮食,几十万的灾民,还有六塔河的十几万丁壮,要是乱起来,绝对不堪设想。

要是夏竦落到我的手里,非把老东西扒了皮不可!

王宁安暗暗发誓,他还头一次如此恨一个人。老东西,你胡来,老子辛苦打下来的基业都可能化为泡影啊!

王宁安在心中呐喊,怒火中烧。

接下来的流民潮会更可怕,有些落人口实的事情不能干了。

“我们家的酒坊从明天开始,停止酿酒,节约的粮食,全部用来救济灾民,至于醉翁,你要是酒瘾犯了,只有自己想办法了,我可不管了。”

说完之后,王宁安一溜烟儿就跑了,耳朵里还能听到欧阳修的大骂。

“你当老夫不懂事吗?不就是一口嗜好吗?大灾当前,老夫连酒都戒不了吗?”

……

王宁安和许多人,都在为了接下来的灾民朝做准备,就在这时候,突然传来郑骧畏罪自杀的消息,又等了两天,韩家那边来人了,告诉王宁安,夏相公冒雨看望流民,回来的时候,失主落水,一病不起了。

又过了一天,消息又来了,夏竦死了!

王宁安实在是无法想象,夏相公怎么会死呢?

要知道大宋朝不杀士大夫,到了夏竦这个级别,早就有了免死金牌,最多贬官而已,夏竦就那么想不开,竟然要自杀——什么落水得病,王宁安是不信的,夏竦身边多少人,到哪儿不是前呼后拥,他那么惜命,会一不小心落水了?骗鬼呢!

王宁安毕竟离得远,只能猜想,他觉得其中问题重重,而韩绛呢,他就在开德,一切都知道得清清楚楚。

对于夏竦,他只剩下两个字:佩服!

真心叹服,五体投地。